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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声音不容置疑,目光却始终未从顾言宁身上移开。
顾雪凝的脸色瞬间惨白,最终咬着唇转身离去。
他沉默地让人把顾言宁的尸体抬进地下室中,自己却转身走向书房。
就拉开所有的抽屉,疯狂的翻找起来。
当年,顾言宁送给自己的那个雕花檀木盒子,他不屑一顾的随手丢弃在书房内。
他依稀记得,雕花檀木盒子内似乎还藏着什么东西。
释临淮不知为什么,今夜突然很想看看那个檀木盒子。
看看当年,顾言宁藏在雕花檀木盒子内的是什么?
可惜,他一番翻找,却一无所获。
释临淮失魂落魄的跌坐在木椅上,望着被他翻得乱糟糟的房间,心情好似也变得烦闷起来。
他起身离开让他烦闷的书房,朝着别墅的酒窖而去。
拿起一坛最烈的一瓶酒,举起就朝着嘴里灌去。
他一生立志修行,向来不沾酒。
可今夜,他想试试。
释临淮灌了一瓶又一瓶,直到外面天光大亮,他才闭上眼,醉倒在酒窖内。
可就连睡梦中,释临淮也不得安稳。
顾言宁的身影,在他脑中挥散不去。
顾雪凝赶来的时候,就听见睡梦中的释临淮,轻声呢喃着“顾言宁……”
顾雪凝的脸色,有瞬间的扭曲。
五年前就是这样,释临淮自己没发觉,他的目光总是不自觉得追随顾言宁。
顾雪凝身为旁观人,却看的一清二楚。
释临淮,远比他自己想的要在意顾言宁。
她咬牙暗恨,想起顾言宁已经身死,又是一阵庆幸。
顾雪凝收拾好情绪,上前扶起释临淮。
她柔声道:“临淮,回房睡吧。”
释临淮浑身酒气,醉的厉害,见有人扶起他,他也只是轻皱起眉。
任由顾雪凝扶着释临淮到了他的卧室。
顾雪凝想帮释临淮换衣,手指刚碰到他的腰带。
下一刻,就看见释临淮睁开眼,冷冷望着她,抓住了她的手。
“你在做什么?”释临淮看清是顾雪凝,脸色缓和了些谢。
顾雪凝回道:“临淮,我只是想让你睡得舒服一点。”
“不用。”
释临淮淡淡回着。
却让顾雪凝敏感的感受到,他的排斥。
她眼眶瞬间泛红,含着眼泪道:“临淮,临淮...你现在连我碰你一下都不愿意了吗?”
顾雪凝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,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,声音带着破碎的颤音:“临淮,你还记得吗?那年,你在清修寺海棠树下对我说过什么?你说过会永远护着我、爱惜我的......”
她突然激动地抓住释临淮的衣袖:“可现在你连我碰你一下都嫌恶!是不是因为姐姐?她人都死了,你还......”
说到最后已是泣不成声,晶莹的泪珠顺着苍白的脸颊滚落,在衣襟上洇开深色的痕迹。
释临淮闻言,微微皱起眉。
他这才记起,他有诺于顾雪凝的。
如果不是顾言宁骗他,他早就娶了顾雪凝了。
释临淮闭上眼,思绪被拉回那段模糊的往事。
那时的他,双眼失明,被人毫不怜悯地丢弃在荒山上。
寒风刺骨,饥饿与绝望几乎将他吞噬——直到一双小手扶起了他。
“你还好吗?“
一个好听的女声在他耳畔响起,像是神明一样的声音。
他记得那双手的温度,把他从满是泥泞的地上带走,把他安置在一个小屋子里。
那女孩日复一日地照顾他,带来食物和水,用药草敷他的伤口,在他高烧不退时彻夜守护。
终于在一天他问:“我该如何报答你?“
记忆中,虽然看不清她,但她笑吟吟如天籁一样的声音响起,让他记了好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