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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句兄弟情义,让我一次次容忍下来。
电话突然想起,
“许女士,江安安小朋友心跳骤停,你马上过来。”
等我赶到时,安安已经闭上了眼睛,手里还紧紧握着那支笔。
我轻轻摸着他的脸,却流不出一滴眼泪,整整一个月,眼泪已经流干了。
我默默给他换上新衣服,火化,销户,墓地。
我麻木地做完这一切,已经是三天后。
我抱着安安墓碑哭得撕心裂肺,呕吐不止。
接到江瑨风电话是儿子死后第四天。
“许安然,你马上到医院来!”
想着总要把离婚协议书给他,我去了。
到了医院,江瑨风二话没说拉着我到了配型室,
“医生,我妻子的身体一直很好,你马上给她做配型比对?”
我正诧异着,医生推了推眼镜说道,
“宋怜惜女士只是急性肾炎,现在还没到换肾的那一步,安心输液吃药就行?”
江瑨风立马着急地说道,
“那也得先配型一下,准备着,万一到时候病情加重直接换肾,她就不用多吃药输液受罪了。”
说着一把抓住老医生的手,强迫他给我抽血做配型。
我瞳孔猛缩,愤然甩开他,
“江瑨风,你居然要我给宋怜惜捐肾?凭什么?”
“你的爱情你自己买单,为什么非要扯着我?”
这一刻所有的伤心,悲愤,蜂拥而至。
你可以不爱我,为什么要要一次次拿刀捅我?
江瑨风见我哭得凄楚,放柔声音劝道,
“安然,医生不也说了吗,不一定需要换肾,不过是提前准备着。”
“怜惜知道有肾源,心里也会安心下来,这样不是对她病情有好处吗?。”
“而且,怜惜也是因为关心阳阳住院才生病,阳阳不是说了,都是安安拿水哧他,才害他感冒发烧,你这不也是替安安赎罪吗?”
说着似乎想起什么,抬头四下看着,
“安安呢?你今天怎么没带着他来?是不是他知道自己犯了错,不敢来见我?”
“回头,我要好好教训教训他,男子汉要敢做敢当,别天天一副小家子气。”
我抹了把眼泪,陡然抬头冷冷看着江瑨风,原来他不仅仅不爱我,连我生的孩子都弃如草芥。
原来我的一厢情愿,都让安安抵了债。
突然我不想再争辩什么,漠然伸出胳膊,
“医生,抽吧,我愿意做配型?”
血顺着塑料细管,缓缓流进玻璃管。
江瑨风眼见的松口气,
“这次事就算了,你回家好好教育一下安安,也别让他再躲着他我了。”
“哦,他不是一直想去游乐园吗?等阳阳出院,我们一起去,也好让他当面给阳阳道歉。”
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压着针眼的棉签,
“不用了,安安再也去不了了,他去世了,也不用道歉了。”
我平静地说完安安的死讯,抬头才发现,江瑨风已经走了。
走廊里还传来他打电话的声音,急促的脚步迅速消失在走廊尽头。
我穿好衣服,漠然拿起电话,
“老师,你说的秘密科研小组还缺人吗?”